木盒上了三道锁,锁芯里凝着冰。
沈若摸出银针往里探,第三道锁刚挑开,就听见铁链上传来哐当响动。
她迅速将木盒塞进药箱,反手扣住最近的冰棱——楚墨拄着剑站在崖边,玄色披风上落满了雪,像是从冰里捞出来的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沈若攀着铁链往上爬,靴底打滑,险些坠下去。楚墨伸手捞住她的腰,掌心烫得吓人。
“你以为朕会乖乖躺着?”楚墨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他捏开沈若的药箱,指尖刚碰到木盒,就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出的血珠滴在冰面上,瞬间凝成了红珠,“这是什么?”
沈若想抢,已经来不及了。
木盒被他打开,三封火漆封缄的信滚出来,最上面那封的火漆印,让楚墨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
半开的冰莲里嵌着个“楚”字,和他母妃临终前交给他的那枚玉簪背面的刻痕,连笔画的弧度都分毫不差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
他的指节捏得发白,信纸在掌心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“母妃被囚冷宫时,连纸笔都碰不到,怎么会有信寄去西域?”
沈若想起那只往西域飞的信鸽,翅膀上的冰莲粉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她按住楚墨的手,指尖触到他腕间暴起的青筋: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
信纸刚展开半寸,楚墨闷哼一声,手背上迅速浮起青黑色的纹路。
沈若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脉门,银针瞬间扎进他肘弯的曲池穴:“信上有毒!”
冰缝剧烈震颤起来,头顶的冰棱哗啦啦往下掉。
楚墨拽着沈若往铁链那边扑,一块磨盘大的冰块砸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。